山顶冻野人

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我哎

【獒龙】未完待续

  ● 大蟒第一人称视角,我也不知道啥的au
  ● 4000+一发完
  ● 打了鸡血的脑洞
  ● 反正我就是矫情扯
  ● 虽然写得垃圾但是希望有人评论来批评呀就算我这周回不了但是我下周也会回复的
  ● ooc和矫情是我的,小哥哥和荣耀是国家的

有人要我来讲个故事。我说,那就讲吧,反正讲得不好也不怪没有人听。
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呗,别对一个非文字工作者的要求太高嘛,再说我个理科生,检讨写得都比作文多。
我用写检讨的语气和你讲你也不爱听是吧?

故事开头那当然要先介绍下主角。这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虽然我也很遗憾啦,但这毕竟还是他俩的故事。
这俩人呢,一个是我师兄,另一个老张。

当初是碰巧和我师兄一起上同个兴趣班,具体是啥“兴趣”我不太记得了,和故事没关那就算了。
师兄是比我早些去老师那上课,年纪也比我大一岁。小时候皮,老师总是让师兄管住我。虽然师兄总是会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但是那表情放着白白嫩嫩的一张脸上并没有太大威慑力。

哦,对,我想起来了,我俩一起学的钢琴。
我没学多久就不再去了,但认识了师兄可也是缘分。

师兄这人,不是我一个人吹,也一米七几的个头了,但脸面白嫩的小姑娘见了都羡慕皮肤好。虽说我总是瞧不上老张那审美,但他夸的师兄“温文尔雅冰雪聪明灵光四射妩媚动人”,我不说我一百分赞同,这话这么肉麻我真说不出口,但七八十赞同还是有的。
我可不是再说我师兄娘们兮兮——那也没人敢说,你去问问我师兄的那些学生们,听了你的话还不笑掉牙——我只是在借老张的口来夸夸我师兄。论起吹我师兄,我这师弟真的自愧不如。

提到老张了那我就来谈谈老张。老张这人全身上下自带bgm的气场,从小到大在哪都是万众瞩目。从小掏鸟窝爬树的孩子王;小学足球队的主力天天放学跑球场数学竞赛照样第一;上了高中被教导主任点名批评险些被退学,拿着年级第一的成绩愣是被留下。老张的“光荣事迹”太多我真的是耗上一天也讲不完,真要说起来他俩的事我就别想讲完了。
对老张这人,一个字来形容,逼。你要怎么给这字组词都好,都能安给在老张头上。

【1】
要说起我怎么和老张认识的,那我还真不太记得起来。主要是处于某种,啊那个词怎么来说的,命运。命运的巧合,后来我不学钢琴了却依旧和师兄凑上了一个大院。老张也刚好是这大院的。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大院该是叫做“社区”,但叫大院是有别样的亲切感的。
我记得和师兄的相遇那还是因为后来师兄一直学着钢琴,我时不时还是能见着师兄练着,倒是被时常提醒。
对于老张我最早的记忆就已经是我们仨一起凑在大院里那颗老树下玩泥巴了。
我们仨在大院里横冲直撞,把大院的每个墙角的秘密都挖掘出来。现在想想,师兄后来这么平和如水的一个人还有和我们一起疯跑的时光也真是有趣。

有时候师兄要被扣在家中练习曲子,就只我和老张两个人在大太阳底下疯跑。到满头大汗了,衣服都被水捞上来似的,跑去街边拉出来卖的冰棒小推车。
老张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用汗津津的手捏住几枚硬币给卖冰棒的老奶奶。几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小金属就没换成三根还冒着冷气的冰棒。
“大蟒,你说为啥棉被盖着冰棍这冰棍却不会化呢。”老张嘴里叼着冰棒,蹲在地上,含糊不清地对我讲。
我“刺啦”一声撕开包装纸,也叼着嘴上。“唔业波积道(我也不知道)。”

老张似是惆怅又像是忧伤的抬头看着天——后来这个动作被高中女生吹成老张标志性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但这动作就只是从老张思考“冰棍为什么要盖棉被”开始的。我也学着他的样看向天。
“啧,太阳太辣眼睛了。”
我刚被太阳光一闪,就听见老张这么说。

“算了不管了。”没等我从辣人的太阳中缓过神来,老张就噌地从地上起来了。
“先把冰棍拿给龙,要不然就化了。”然后拽起我就跑。

明明是因为天气过热而买来解暑的冰棒,但我们却又反倒因为冰棒再出了一身汗。
这划不划算呢?老张大概从来没想过,我也就是现在在回忆的时候才在想。

老张敲师兄家的门,房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谁啊?”师兄小小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我。”老张垫垫脚尖,向门上的门眼凑凑。
金属摩擦的声响晃荡着链子挂下的碰撞声。师兄从门后探了个小脑袋。
“继科儿,大蟒。怎么了?”
“给你。”老张把冰棒递过去,“还没化完呢,赶紧吃。要一起去玩吗?”
“喔喔,谢谢。出去玩就不啦,我还要练琴呢。”
老张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你已经练了很久啦,出去玩吧,反正你家里也没人。”老张怂恿着。
师兄看了看房里的钟表,“好吧,”他从门背后移出来,“五点前就回来。”

又是晃荡地锁声。

我们仨坐到大院那棵大树底下,离平地高点的地方,晃荡着两条腿,嘴上吃着冰棒,躲在树荫下。
“阿嚏!”老张打了个喷嚏。
“继科儿,你又玩得满头大汗了。。。这样子容易感冒的。。。下次你不能这样。。玩也不能太疯。。”师兄絮絮叨叨地对着老张说,我抬起头看头顶的树荫,听见蝉在耳边不停地叫声。

这场景太令我印象深刻,大概是无数次的重演在我童年的时光里。
后来我问起老张,为什么总是在师兄练琴的时候去找他玩,还总是带着根冰棒。
老张对着我笑了一下,连皱纹都没褶皱太深刻,很浅的一个微笑。
他说:“我那时候想着他练琴多无趣无谓呀,但是又觉得这是他自己选的呀。于是我就先和你在外头晃荡大半天,觉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也练了些时候了再去找他玩。你知道我那时候为啥总是看着天吗?我算好的,从那卖冰棍的老奶奶总是固定的摊位,从那个角度往街上看,太阳落到左数第三棵树上的时候,时间正好。”
“那为什么出来玩。去师兄家里不也挺好。”
“你也知道他的呀,要是我们去玩,他家里没人,他会忙着招待我们那也不好。”

约是我露出惊讶的表情,老张又接着说:“小时候其实也么想那么多啊,想着玩得开心嘛。”

【2】
后来到了高中。
老张高考没发挥好,去了一中,而师兄去了市里最好的二中。
两个学校隔得老远,一个城西一个城东。再加上住校,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
我刚好初三,忙着准备中考,平时浪得太过,到了关键时刻只能抓耳挠腮叫爷爷求奶奶,赶紧加油学习。在中考势力面前低头,成天补习补习补习补习,走路都低着头,一点都不符合我许大蟒浪里飞起的形象。

偶然一天经过那棵大树。
竟然枯死了。
那天已经入夏了,但是枝上没有叶子,甚至连芽都没有。
为什么会死呢?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明明很老的树了,粗的三个人都抱不过来的树,悄无声息的死了。
我跑去找了师兄和老张。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件事情却大费周章地要去找他们俩,但也幸好是周末,他俩都在。
可能是象征着我们共同拥有的东西吧。毕竟这树上的蝉鸣,在我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我们仨站在枯掉的树底下,很久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聊起了高中生活。说起一中和二中的不同,吐槽起同学生活,气氛略有缓和。
我们很久没这么聊过了,高中像是一座大山把我们仨隔起来了。
忽然我在想,树会死,事情会改变的。
也许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要好下去,高中会是挡在面前的第一座山。

【3】
他俩反正还是在大学相遇了。
啊,相遇这词用得不对,该用小别胜新婚。
拿到通知书那晚,他俩一起来找我出去喝酒。
我还在和高考搏斗他俩却又先我一步飞了。
我看着他俩拿着通知书像是拿着结婚证书似的喜悦。
“大蟒,出去庆祝呗。”老张还是笑成了核桃。白皮的老张在高中愣是把自己晒得黑了八个色号,笑起来特别像个核桃了。
“不去。”我朝他俩翻了个白眼,“你们俩约会我才不打扰呢。”

但最后我也不知道为啥还是和他们坐在了大排档里。
串堆了一撮一撮的,易拉罐的啤酒瓶叠着老多。我明天还要上学,喝了一罐就没敢喝了,看着他俩一罐一罐地下去,脸涨得通红。
大排档昏暗的小灯下照得他俩眼睛亮晶晶的。

“昂,十一点半了!”师兄低着头,努力看着手上的表。
“好!老板结账!我们要去看电影了!”老张中气十足的对着店里头喊。
“所以说?你俩要去看电影就把我抛下了?”
“嘻嘻嘻嘻嘻”师兄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这不是明天还要上学吗!今天《青峰侠》上映,我特意抢了票让继科儿陪我去的。”
老张一脸正经地看着我,狂点头。

我不和喝酒的人计较的。真的。让他们醉倒在电影院好了。电影院那么远不打车要跑着去?
我站在冷风中目送他俩狂奔远去。

那晚他俩抛下我,两个人跑了。
但我一点也不难过。
我反而在内心里隐秘地希望。他俩能一直这样手牵着手狂奔,跑离一切偏见,跑离一切不美好的期待。就这样两个人跑到月球上去。
后来我和姚公主讲起这事,她问我,你有听过那么一首歌《私奔到月球》吗?有那么点意思。

【4】
我哪天知道他俩在一起的我还真说不上来。好像就这么默默地知道了然后就接受他俩一起的事实。
反正对我来说没区别。都是一样辣我眼睛。

我忽然来了性质问起师兄他俩谁先表白的。

师兄闹了个大脸红,然后说:“我先表的白。”
哦呦呵,师兄可以的啊。
“那天其实是喝多了,啥都不知道。兴冲冲跑去继科儿宿舍楼下,喊他下来。拉着他跑到学校的钢琴房。也真是巧合那天,钢琴的屋子门没关。然后就很顺利的进去了。其实。。其实也没啥。。。我就弹了首《月光曲》然后结尾说,献给继科儿,然后就。。。就这样了嘛。”
我用肩膀顶顶师兄,挑眉,“老张啥反应呀。”
“他呀,他对着我把他高中给他写的诗都读出来了,什么‘你是今晚的月光,迷人’之类的。”
“他啥时候给你写的诗?你俩高中好像都没见过几面?”
“哪里会没见过几次呀。再说,不是还有信的嘛。”

喔。为啥要给自己找狗粮呢。

【5】
我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开着电视,呼噜呼噜地吃着方便面。
外头下着雨,很大。打在屋檐上的声音快盖过我吃面的声响。
这时候他俩来敲门。

他俩向父母坦了白,今晚来投奔我了。
也许他俩身上被雨打湿了,也许没有。然后我放他俩进了屋。
我翻箱倒柜地找出我库存的最后一碗泡面,那是我明天的口粮。
我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剥开包装。
端着冒热气的泡面碗递给他俩。“没了,就这一碗了,将就下吧。”
老张沉默地接过,转手递给了师兄。然后端起我搁在茶几上吃了一半的泡面,嫌弃地看了一眼,但还是拿起我给的筷子自顾自地吃。
我脑子中像滚火锅样烫过一溜说出来要被静音的问候语。
算了,今天他俩大。
电视里放着的综艺节目,“哈哈哈哈哈”的罐头笑声在这时候不合时宜。
他俩并排赖在我刚坐着的那张不大的沙发上,我推了推,示意他俩过去些,给我留个位。
我挤进那沙发中,听见钢筋的呻吟声。
我听见他俩“呼噜”的吃泡面声,但这次没有被雨声盖过。窗外是黑的,是一个夜晚。

其实那天并没有下雨的。
只是我记忆中的那天在我大脑的自动后期加工下,意图用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雨让那天显得更苦情。要知道记忆总是会有偏差的,在时间的打磨下铺上更美好的滤镜或者是将苦难放大。
可实际上人生并不是在演电视剧。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大雨来渲染难过。雨也很忙的,没空理你。所以所有的难过你都只能一个人咽下,或者最多是涉及的双方分担。
我很高兴他们愿意把这份难过给我一份。
即使我在其中扮演无关紧要的角色。但在我们一起难过的时候,会让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改变。
就算我们再也回不到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年纪了,但无论是泡面还是苦难,都像是当年的冰棒一样,一起分享。
也许故事逐渐会将我删去,变为两个人的故事。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们还是他们。他们才是主角呀。

故事到这儿可以结尾了。虽然我似乎说了一个不是故事的故事。可是我觉得这个结尾很好。有悲伤也有快乐。但又和一个美满的he或者是一个糟糕的be都够不上。甚至是还有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
但是旧故事的结束就是新故事的开始。故事从来没有结局的。他俩的故事在我口中告一段落了,可实际上他俩还在进行时的路上。
不要结束好了,一切还未完待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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