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冻野人

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我哎

札记 0718样

我记得我见过凌晨四点半的天空。
也许是五点的,我记不太清楚,那太久远了。连小学都没上,人生头一回起这么早,和妈妈,外婆一起,为了看在黄山上升起的太阳。
都是太阳,海边的和山上的也该没什么不同,无趣。我撑开睡眼,眼屎还糊在脸上,我不知道洗没洗脸,或许是洗了,但也没洗干净。套上了塑料雨衣,即使是塑料做的,只要在黄山,被附加了额外的劳力运输,也自然而然的和旅店食物一般水涨船高。
那天雾很大,还有雨,一长串人行走在山路上,前呼后应,生怕有人被抛下。
为什么呢,看不清前方的路,为了个天天都一样升起的太阳,并且不知道能否在雾的背后如愿以偿的看到。
我甚至都记不清我是否真的看到了太阳,这感觉就和这件事情只是单单在梦里梦见过那样的朦朦胧胧。但要有机会和人提起这事,比如说写作文,我便会用尽浑身解数,捣鼓脑子里为数不多的词语,来形容那太阳。
太阳太阳,为什么那么对他好奇,来的莫名其妙。
就和我现在三更半夜突然想起这事一样莫名其妙。画了一天写生。很累很累,本该没这么累,但四肢空空的,连带着胃和大脑。
大概闭上眼睛就要睡着了吧,但是还是要熬到两点,省的破坏了生物钟。
你说这是为何呢,为了看太阳拼命早起,为了奇怪的坚持使劲熬夜。
看太阳是为了什么呀,熬夜也只是假装为了自己好。
人活着真奇怪。
黄山的那次旅行似乎认识了一个小姐姐,巧合的住在我家的前一栋楼。后来见过几面打过招呼,再后来也就没有这么回事了。她是谁,长什么样,统统忘掉了。就算和妈妈提起这事大概也没有过印象了。
但是奇怪,我还记得有那么个人在。心心念念的,是在期待再次遇见吗?那也没啥意思。
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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